【克蒙】阿蒙做了一个新的选择（2）
中秋特辑～
吸取阿蒙的失败，阿蒙选择了一条新的道路，为此自封记忆，变成了一个序列一的，正在被索罗亚斯德和雅各共同追杀的流浪天使。
克莱恩意外在班西港获得了一枚黑色的戒指，于是脑子里突兀地响起一声：“嗯？是你唤醒我的么？”
前文传送门：阿蒙做了一个新的选择（1）
六、
“你怎么看待艾弥留斯上将家里这些事？”
克莱恩把自己埋进浴缸里，感受着温暖的水流抚平疲倦，放松身体，随口问：“我总觉得不太对劲，怎么我一来，那个流浪汉就死了？”
“他家里能有什么事？这些官员大臣，无非就是为了一点小结果你争我夺。”
放在精致木盒里的玫瑰花瓣从空中落下，克莱恩抬头，猝不及防被洒了一脸。
“阿蒙，你好幼稚。”
克莱恩张嘴说话，嘴里却冷不丁被塞了一片玫瑰花瓣，他正想吐出来，却感到有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
那是阿蒙的手。
触感柔滑，五指纤长，总而言之，一看就是贯养尊处优的。
“咽下去。”阿蒙道：“这对你有帮助。”
这能有什么帮助？难不成阿蒙在里面放了只时之虫？
但克莱恩还是咽下了玫瑰花瓣。
阿蒙和自己朝夕相处，真想下手自己早就没了。
见克莱恩二话没说就乖乖照做，阿蒙很满意，祂满意了，愿意说的东西就多了。
“鲁恩、弗萨克以及因蒂斯，现在都是装满火药的火药桶，只等谁打响第一枪，而艾弥留斯和他的家族显然属于不愿开战的那一派。”
“一旦开战，半神必将前往前线，到时候生死不知，没了他，他的家族肯定没这么风光，出于这个目的，他和他的弟弟在尽力运作一些事情，结果你也知道，他失败了。”
克莱恩皱起眉，在仆人的服侍下穿上浴袍：“你怎么看出来要开战的？”
“看报纸看出来的。”
阿蒙很神棍地笑了一声：“时代的潮流已经滚滚向前，无法逆转。”
克莱恩抬脚的动作一顿，背上瞬间被冷汗浸湿，他稍显僵硬地问：“你是从哪里听来这句话的？”
阿蒙像是完全不明白这句话的深层含义般，非常无辜地反问克莱恩：“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人和我说过类似的话，怎么了？”
克莱恩的表情有点古怪，把昨晚梦里的事说了一遍，试探性地问道：“你不知道？”
“我只是暂住在你家的房客，不会时时刻刻观察主人在做什么。”
阿蒙仿佛对克莱恩时不时的怀疑很是无奈，祂干脆打了个响指：“现在你能看见我想起的记忆了，看吧。”
克莱恩怔了怔，似乎没想到阿蒙能做到这么毫无保留。
在阿蒙的记忆里，有无数神秘学知识与隐秘在历史长河中事件真相，却没有任何属于祂的经历。
“抱歉。”克莱恩低声道歉：“我不是怀疑你。”
“没关系，我不介意。”阿蒙伸出半透明的手指戳了戳克莱恩的左脸，笑叹道：“克莱恩，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
克莱恩：……
七、
克莱恩从旖旎的梦中醒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阿蒙。
这个梦很长很复杂，从姿势到地点都堪称多姿多彩，但主角只有两个。
他和阿蒙。
现在对克莱恩来说最好的消息就是阿蒙看不见他的梦境。
“外面不对劲。”阿蒙用纸张卷起敲了敲克莱恩的脑袋：“克莱恩，你在想什么？”
克莱恩往后一退，脚还把椅子绊倒了，发出嘭得一声：“没、没什么。”
“其实我看到了。”
阿蒙闷笑两声，语气非常真诚：“我很荣幸，但现在我们有一些事情需要立刻处理。”
克莱恩：……
小丑能力像在这一刻离开了克莱恩，他忍不住回想起梦境中的香艳场景，在感受到身体的冲动后，对自己的性取向有了深深的怀疑。
“将军，我想和您有一个孩子。”
一直找不到艾弥留斯上将的辛西娅一遍一遍地呼喊着，幽怨的声音从门外极有穿透力地传来。
“她不知道从哪里接触到了一个邪神。”阿蒙好心地解释道：“现在已经被污染了，这栋房子里的异变都是她带来的。”
拥有艾弥留斯给予的“第九律”符咒，加之阿蒙的实时介绍解说，克莱恩解决被污染的辛西娅没花费太多的时间。
但他宁愿棘手一些。
最好能战斗到他想清楚应该怎么解释他的梦为止。
“阿蒙，我想我可以解释。”
离开艾弥留斯上将的府邸，正式出国进入弗萨克境内后，克莱恩纠结地开口：“我，只是一个梦……”
“克莱恩，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有意思？”
阿蒙像被克莱恩青涩的表现逗笑了似的，不住连连笑道：“你的梦很有趣，里面有很多我没见过的东西，如果有机会，可以试一试。”
试一试是什么意思？
你们神话生物都这么不检点的吗！
克莱恩腾得窜红了脸，他按了按礼帽，神色恢复属于“疯狂冒险家”冷峻，随即，他望着停靠在港口的未来号，平稳地走上了那道星光凝聚的长桥。
七、
“克莱恩，你确定不试试弗兰克给的鱼吗？”阿蒙看上去跃跃欲试。
于是弗兰克看见正在听自己介绍鱼的格尔曼•斯帕罗抽搐了一下嘴角。
“你是不是想试试？”弗兰克热情地捧上鱼：“不用和我客气，亲爱的朋友。”
克莱恩：……
回应的他的是阿蒙的哈哈大笑。
就在他们谈话的档口，远处的风暴边缘逐渐显露出一艘比未来号更大的黑色船只。
“告死号……”弗兰克凝重的嗓音响起。
这是“不死之王”阿加里图的旗舰。
随着告死号的逼近，未来号上所有的船员都不再嬉笑，他们一一从船舱走上甲板，迅速拉起火炮，摆好防御的阵型。
“这是告死号？”阿蒙笑意渐浓：“等他靠近，你就跳上去，我找这艘船有点事情谈。”
克莱恩：？
不是找阿加里图有事情谈，而是找告死号？
就在两艘船擦肩而过的刹那，克莱恩一跃而起，空中亮起一抹明亮的火焰，只见他穿过火焰，稳稳地落在了告死号的甲板中央。
告死号上的海盗：？
下一刻，克莱恩施施然将一片单片眼镜架上右眼，含笑环视告死号一圈，悠悠开口笑道：“这艘船我很喜欢，可以送给我吗？”
阿加里图苍白的脸色在看见克莱恩戴上单片眼镜的那一刻变得更为青白，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吩咐，却不甘心地咬牙摇了摇头。
整个告死号开始剧烈地颤抖着，伴随着刺耳的呜咽和凄厉的哭嚎，那些站在船舷附近的海盗纷纷捂着耳朵被震入海中。
站在未来号上的嘉德丽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在她幽黑深紫的眼眸里，克莱恩身后漂浮着一抹浓重到抹不开的黑。
告死号在恐惧。
克莱恩从告死号的颤抖中感受到了剧烈的恐惧情绪。
他在害怕什么？阿蒙吗？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在克莱恩眼里的阿蒙最多是个喜欢恶作剧的天使，最多三观有点歪，但和弗兰克也差不多。
就算阿蒙是序列一的天使，也不至于让序列三的告死号吓成这样吧……
克莱恩油然想起之前护送“概率之骰”的场景。
那枚逐渐活化的骰子在自己戴上单片眼镜后立刻乖顺地停滞在桌面上，之后不管自己怎么投掷它，都只会掷出六点，听话得像一只训练有素的猎犬。
难不成阿蒙像阿兹克先生一样？在失忆前也有着什么威震四方的往事？
祂不会是专门折磨封印物的天使吧，因为玩坏了索罗亚斯德和雅各家的封印物才被追杀？
克莱恩低头看了看蠕动的饥饿。
蠕动的饥饿：……
就在这个停顿的当口，阿加里图手中凭空多出一艘木船，他将木船抛到远处，木船瞬间增大百倍，变作一艘长达百米，类似告死号结构的巨大帆船。
阿加里图和告死号上还有行动能力的海盗尽跳上另一艘船，原本的告死号在短短十几秒变得空无一人。
“断尾求生么？”
阿蒙点评道：“为了保命，甚至主动将序列三的非凡特性送给我，很聪明的做法。”
在克莱恩跳回未来号的途中，他仿佛看见从自己身后伸出了一只半透明的手，那只手对着空荡荡的告死号轻轻一挥。
告死号乖巧地变成了一艘还没克莱恩手心大的小木船。
未来号上的海盗看克莱恩的眼神变了又变。
连嘉德丽雅的态度在无形中也多了几分尊重。
独独弗兰克在唉声叹气：“要是能让我的鱼和不死之王杂交就好了，这样它们也会拥有更长的寿命。”
阿蒙：不错的主意，克莱恩，下次遇到可以试试。
克莱恩：不，别……
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嘉德丽雅故作不经意间瞥过告死号：“这是愚者先生的吩咐吗？”
只有神灵才有这样的威能。
克莱恩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八、
在这片序列越高越容易听见不该听见的声音的海域。
克莱恩很担心阿蒙的安全。
阿蒙很希望克莱恩能尝尝弗兰克的鱼。
克莱恩：……
也是，半神会迷失，序列一的天使未必会。
克莱恩决定转移话题，不再谈鱼和弗兰克：“你要告死号有什么用？”
“不知道，但我听先祖嘱咐过，所以我要将它献祭给我的先祖。”
阿蒙拿起克莱恩的笔记本，在上面写写画画：“你念诵这段尊命，拨弄时光的指针，遨游命运的影子，欺诈与恶作剧的化身。”
在神秘世界念诵奇怪的尊命基本等于自杀。
但考虑到这是阿蒙的先祖，所以克莱恩还是念了。
在献祭成功后的一刻钟，克莱恩浑身一轻，感觉到似乎有什么枷锁被解开，他炸了眨眼，看见阿蒙在自己的前方凭空出现。
阿蒙朝他颔首笑道：“谢谢你，克莱恩。”
“你恢复了？”
克莱恩扯出笑，想恭喜阿蒙，心底却泛上一股莫名的惆怅。
恢复了，就会像阿兹克先生一样离开了吧。
“并没有，只是能经常出来逛逛了。”
阿蒙看出他的小心思，故意凑到他跟前，鼻尖近乎能碰到克莱恩的脸：“你好像很遗憾？怎么，舍不得我？”
“哎呀，说到这个。”阿蒙勾起嘴角，眼里多了几分玩味，祂又往克莱恩那头凑了凑，克莱恩的耳垂甚至能感受到阿蒙呵出的热气：“克莱恩做的梦我可都看见了。”
克莱恩：“……我，我可以解释。”
嘉德丽雅敲房门的声音拯救了克莱恩。
他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姿势，仓促地喊道：“请进。”
“现在进入了一片海域，需要立刻入睡……”嘉德丽雅一边说，一边推开了房门。
格尔曼•斯帕罗的身上坐着一个黑发黑袍的男人，两个人的姿势十分亲密，男人的下巴还搭在格尔曼•斯帕罗的肩上。
嘉德丽雅：……
她咳了咳，勉强正色道：“我还是建议你们尽快入睡。”
“我们会的。”
克莱恩调动所有小丑的能力，坚强地把阿蒙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
嘉德丽雅沉默着关上了房门。
看着船舱里不算小但也绝对不大的床，克莱恩认为一切进展地都太快了：“如果不睡会怎么样？”
“会消失。”
阿蒙自觉地爬上床，托腮笑着看向克莱恩：“但你放心，我会去找你的，因为我可是专门为了克莱恩才来的哦。”
克莱恩：不要说的那么怪……
九、
那是一座巨大的教堂，恢宏磅礴，散发着圣洁的荧荧白光，只是每一片砖瓦都是大大小小的白骨。
黄昏的光辉照耀着教堂内部，四面惨白的白骨森森的望着每一个来者，这是一座没有门的教堂。
在教堂的正中央，一个身着白色主教袍的金发神父平静地伫立着。
“这里是哪里？”
克莱恩本能地将阿蒙拉到自己身后。
阿蒙反倒愣了愣，祂的眼神旋即变得复杂，像是沉淀了别的情绪，祂愉快地扬起嘴角，在克莱恩的耳边道：“转身，然后一直往前走，在看到其他人之前不要回头。”
这是阿蒙最后留在克莱恩脑海里的话。
那你呢？
克莱恩张开嘴，却没能发出自己的声音，反而如同被操控般地转身向前，直直穿过一面繁复相叠的白骨高墙。
他一遍一遍地在心中呼喊着阿蒙的名字，却一直未能得到回应。
直到嘉德丽雅的身影出现在克莱恩眼前，他才敢回头看。
“阿蒙？阿蒙？”
依旧没有回答。
克莱恩的心沉了沉。
梦境中途，他还遇见了倒霉的安德森以及乌洛琉斯的壁画。
在询问未果后，刺目的白光唤醒了克莱恩。
他随便找了个借口留在船舱，在盥洗室逆走四步来到灰雾之上。
“嗨，克莱恩。”
阿蒙悠闲地坐在属于恋人的位置上，看见克莱恩后，祂用双手捧住脸颊，笑意满满地调侃道：“是不是吓到了？”
“你没事！”
克莱恩心头涌出一股自己都没想到的又惊又喜：“那是你的仇家吗？索罗亚斯德？”
“那是亚当，就是你知道的那个。”
阿蒙缩了缩身子，让自己更舒服的靠在椅子上：“亚当希望通过我找到我的先祖，祂失踪了。”
克莱恩承认，尽管亚当的目标不是他，阿蒙让他离开的动作也足够让克莱恩动容。
“我让你咽下的那片玫瑰花瓣是一个漏洞。”
见克莱恩支支吾吾说不出话，阿蒙主动解释道：“它能让你在一定程度上穿过白骨教堂，避开亚当设下的禁制。”
十、
“这不像你。”
金发金眼的神父用仿若孩童般澄清明净的眼神凝视着阿蒙：“封闭自己原本的记忆，捏造出一个新的身份，就为了躲在那个人类身上骗他主动给出源堡。”
“你一向视人类如虫豸，这不像你。”
阿蒙听见这话，哂笑一声：“你不觉得这很有意思么？”
祂将自己的记忆分别锁进几个盒子里，每打开一个盒子，才能得到一部分记忆。
而打开盒子的钥匙，就是克莱恩的信任。
第一个被命名为“目的”的盒子已然在克莱恩念诵祂尊命，并献祭上序列四以上位阶物品的那一刻悄然打开。
“我认为这很危险，你可能会因此失控。”亚当道。
阿蒙没答话，祂微微偏开头，转身就要走：“我不管你的事，你也别管我的事。”
“你要用本体跟着他去贝克兰德么？”
亚当没在意阿蒙的态度，又道：“我只是认为，如果是祂的话，会让你小心一些。”
“你不是祂。”
阿蒙脚步一顿，祂的声音很低，不知是说给谁听：“你不是祂，不要再试图干涉我的决定。”
圣洁而诡异的尸骨教堂从顶端崩塌，伴随着神父的身影逐渐消逝。
继倒霉的不死之王阿加里图之后，地狱上将路德维尔也遭遇了阿蒙。
后者比前者还是那么幸运了一点，即便损失了大半船员，船也差点沉了，但还是好运地离开了。
更不巧的是，那位不死之王的二副吉尔希艾斯在遭遇过阿蒙后还遭遇了格尔曼•斯帕罗。
但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在解决了吉尔希艾斯后，克莱恩和阿蒙睡了。
是阿蒙主动的。
这是克莱恩唯一能给自己挽尊的解释。
次日正午炎热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阿蒙脸上。
克莱恩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有点高兴。
虽然弯的那么的突然，弯的那么干脆，弯的那么彻底。
但好像结果还不错。
读档重来的阿蒙选择采用隔壁顾小桑的做法。
克莱恩：……
亚当发现阿蒙的操作不对劲。
其实阿蒙和帕列斯也没什么区别。
只是伦纳德身上的是老爷爷，克莱恩身上的是老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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